人生种种——电影《一一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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A One and a Two
《一一》剧照

一生二,二生三,三生万物。

人生总有苦衷,你有你的苦衷,我有我的。就像《一一》里述说的那样,各人有各人的心事,各事又有各事的症结。俗话说幸福的人生都是相同的,不幸却各有不同,不幸的是这些不幸太也纷繁。妈妈因平平凡凡而苦闷,爸爸因碌碌无为而困顿;放荡不羁的舅舅处处碰壁,未涉世事的女儿也有自己的烦恼。

好像生活中总有那么多的东西叫我们去哀叹,无论是让人措手不及的意外,还是某种欲说还休的惆怅。它们来自于我们的情感经历、工作状态、生活方式,它们几乎无孔不入,它们的触手从不同的维度伸来,遍及我们“懂事”起的每个年龄阶段。

这部片子用近三个小时中的大多数时光刻画着如是的种种不幸,比如爸爸NJ头痛事业困扰中围绕着初恋情愫的躁动,缓慢的叙事,逐渐地展现人生愁苦。还得是说一句,电影比现实慰藉人的一点,是最终大多数人都通过某些事解开了心结,更多透露的是温暖,不至于太虐心。以现实的眼光看,片中最悲剧的人物应该是男生“胖子”,他稀里糊涂地失恋,稀里糊涂地移情别恋,又稀里糊涂地犯下命案;这样想来,邻居莉莉和她母亲,以及那位死去的老师,也都没落着好。

都说不谙世事的小孩儿最能单纯地看待事情,在《一一》里,洋洋就是这个点醒世人的孩子。杨德昌用洋洋稚嫩的行为和语言表述了自己想要表达的东西,平日里一声不吭的洋洋挂着相机,整天抓拍人后脑勺,只是因为“你自己看不到,所以我拍给你看啊”。

道生一,一生二,二生三,三生万物。

剧终前洋洋在婆婆追悼会上念的文字,是许多人的泪点所在,确实很深刻也很诚恳,不过既是杨德昌自己对人生思索之后想说的话,叫一个孩子演员去念,终究是有些嚼词生涩却故作老成。